今天的方法论课我给大家谈一谈另外一篇文章,就是《让哲学说汉语——从康德三大批判的翻译说起》,这是发表在《社会科学战线》2004年第2期上面的一篇文章,这篇文章的缘起是2004年,我和杨祖陶老师合作翻译的“康德三大批判”已经出齐了,而且在北京的人民大会堂举办了一个首发式,影响还是比较大的,那么有的人就说,你能不能谈一点这个翻译过程中的体会,有些什么感想,有些什么翻译方面的经验,或者教训?我想了一下,就写了这篇文章,“从康德三大批判的翻译说起”,主题就是“让哲学说汉语”,这样一个标题。这个标题以前也有人提过,但是像我这样的理解还没有人提出。“让哲学说汉语”,好像以往的“哲学”都没有说汉语,都是说的英语或者德语,现在要让哲学说汉语,这涉及一个中国哲学的“合法性”问题。中国哲学的合法性问题我认为是个假问题,实际上这个问题只要把哲学这个概念澄清或者定下来就不存在。看你把哲学定义为什么,如果你把哲学定义为一般的智慧、聪明——有人不是说哲学就是“聪明之学”吗?至于聪明之学,那人都有聪明,人比动物聪明,所以凡人都有哲学——如果这样来理解,那中国人当然有哲学,不光中国人有哲学,越南人也有哲学,朝鲜人也有哲学,蒙古人也有哲学,凡是人都有哲学,这不存在中国哲学是不是“合法”的问题。但是如果你把“哲学”从聪明这个层次提升到更高,比如说智慧,有的人说哲学是“智慧之学”,那当然中国人有智慧,四大文明古国嘛,文明古国之所以超出那些未开化的民族,就在于它的智慧比较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