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晓芒

灵魂的苦药

本书在《儒家伦理新批判》2010年版(重庆大学出版社)的基础上,保留了文集的主体部分即我与六位儒家伦理的捍卫者(郭齐勇、陈乔见、丁为祥、龚建平、胡治洪、林桂榛)的轮番笔战,也就是本书的上篇;但对下篇的篇自做了调换。原来下篇包括我对车宗三先生在康德哲学上的误读的四篇批评文章,现在我把它们全部转到了我的另一本书即《康德哲学诸问题》里面去了,因为车先生虽然是现代新儒家的代表人物,但这几篇文章所谈的问题却不限于我对儒家伦理的批判,还包含有其他一些理论问题,主要是对康德伦理学的理解问题,因此放到那本书中应该更为合适。现在这里的下篇,主要包括前面那场论战的余绪,即事隔两年之后我与郭齐勇、陈乔见的再次论战的文章,以及与邱文元、谢崛两人的三篇“遭遇战”的文章,再就是四篇正面阐述我自己的新批判主义的观点的文章(《中国道德的底线》《我与儒家》《必须把中国传统文化批判推进到新的层次》《论中国传统文化的现象学还原》),都发表于2010年以后。比起本书的初版来,这个新编本应该更加适合于书名所表明的主题,这就是对儒家伦理展开全方位的批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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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龙子是中国古代思想史上唯一的一位认真关注语言哲学、提出过诸多语言悖论并留下了系统的论证过程的哲学家。他的三篇有代表性的作品中,《白马论》触及了殊相和共相的矛盾关系,《指物论》展示了能指和所指的指谓关系,《名实论》则讨论了作为“正名”方法的名实关系。在其中,他以敏锐的眼光暴露了所有这些问题内部所隐藏的但不可回避的“自否定”结构,但却由于他自身的逻辑训练不够到位而无法自圆其说,出现了一系列的逻辑漏洞和诡辩,表明中国哲学中先天性的“反语言学倾向”导致这位中国古代最机智的语言哲学家陷入了无法解脱的困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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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读曲阜师范大学孔子文化学院邱文元博士的大作《儒家是“结构性伪善”吗?——关于康德与儒家人性论与邓晓芒商榷》(载《江海学刊》2010年第1期),眼前一亮:终于有儒家学说的代言人对我的儒家伦理批判作出回应了。通读全文,感到邱先生确实下了不少工夫,至少,他对我的文本和康德哲学是认真对待的,作了详细的引证与解读,这在当代儒家学者中十分罕见。当然,这些引证和解读中也有不少属于误解,尤其是,当邱先生把我的观点以及康德的思想和儒家的观点加以对比时,这些误解往往具有原则上的歧义。这些歧义有些是出于立场的偏颇,有的则是由于作为儒家信徒本身在思维方法上的缺陷。在此我想就这些问题作一点辨析,以就教于邱先生和儒家学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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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晓芒对比了儒家心性论和康德道德哲学,认为“中国文化的毛病则是缺乏自我意识”。他认为自我意识就是一种执著,就是要把自己当作认识对象来认识。但是自我意识这种自我执著的特点,在儒家那里是没有的。儒家只有本心的概念,你可以对所有别的东西进行规定,但是对于本心你不能进行任何规定,你进行任何规定都说明你的心还不干净,你有它的规定在心里面堵塞着,你就还没有破除一切执著。邓晓芒认为,这个本心在破除一切执著的同时,也就破除了自我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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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我”或“心”的问题从实质上说是牟宗三读康德哲学所要解决的终极问题,他认为只有如此才能够与儒家学说中的“心性”挂起钩来,所以对此他不吝篇幅,在其研究康德哲学的两部成熟期的代表作《智的直觉与中国哲学》及《现象与物自身》中作了大量的论述。但该问题不仅对于中西哲学比较的研究至关重要,而且对于西方哲学康德以后的发展(从费希特直到胡塞尔的“自我学”)也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。本文将要证明,牟宗三在康德的自我问题上充满着误读,当他自以为打通了康德哲学和中国哲学的时候,恰好暴露了他以中国哲学的立场无法真正进入西方哲学的语境,实际上不过是在自说自话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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牟宗三对康德哲学的构架体系的把握,最仰赖的就是“现象”与“物自身”这一对范畴,特别是“物自身”的概念,他称之为“批判哲学中一个最基本的概念”。牟宗三还特别为此写了一本大书:《现象与物自身》,以现象与物自身的分别作为全书的切入点(即第一章的标题:“问题的提出”)。本文试图通过对牟宗三在康德“物自身”问题上所产生的误读,说明中国人在吸收和理解西方思想时必须努力克服一种浮躁情绪,否则花了极大的工夫也只能做到自说自话,达不到中西文化沟通和交融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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