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晓芒

灵魂的苦药

近年来,“潜规则”这个词频频出现于媒体,比如某某女星被“潜规则了”,或某某向某某行贿是业内的“潜规则”,等等。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,到底什么是“潜规则”?为什么要“潜”?既然“潜”了,又何来约束力?人们为什么要服从它?直到最近,我才略有所悟:原来所谓的“潜规则”,就是中国的“天理”、“天道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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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狂人日记》十几岁时读过,埋下了我对世俗日常社会的反骨。年龄稍长再读,深入到鲁迅内心的自我忏悔精神,以及不与自我相妥协(“自害”)的"坏脾气”,从此将鲁迅尊为我唯一敬佩的“圣人”。尤其牢记其中的名言:“四千年来时时吃人的地方,今天才明白,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;···我未必无意之中,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,现在也轮到我自己,···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,当初虽然不知道,现在明白,难见真的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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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德上面可以追究个人责任,但是以历史的眼光来分析,我们就不能仅仅追究个人,因为个人也是在文化中形成的。毛泽东从小浸润在中国传统文化氛围里面,哪怕受到了五四的影响,受到了新思想的影响,他仍然摆脱不了民族的惯性思维模式。当然,不能说文化是唯一决定性的东西。文化从哪里来的?可以追溯到生产关系、社会发展历史传统上去,最后就可能得出地理环境决定论。我是不赞成决定论的,但是我认为,至少在分析社会制度发展原因的时候,只追究个人的责任是很肤浅的,必须要考虑到文化背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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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仰大名,敬佩之至。于真名网上相遇,甚为欣慰。读您的《永州旧事》序,恍然间如同看到了永州,看到了您的母亲。您和您的母亲虽遭受过苦难,但还是幸运的,能够终于走出苦难,享受阳光,并能把当时的旧事用文字记述下来,您还能为母亲写序。而我和我的母亲却没有这样的幸福,我的母亲早在三十四前就被“文革”迫害致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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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上个世纪60年代初,在我念初中的时候,俄语老师教我们唱了一首俄语歌,歌词翻译出来是:“斯大林和毛,在听我们,在听我们,莫斯科-北京!莫斯科-北京!人民在前进、前进、前进!为广大劳动,为持久和平,在自由旗帜下前进!”当时“三年困难时期”刚刚过去,饥饿的强烈感觉尚未忘却,但每当唱起这首歌,我就感到一种自豪,一种光明和雄壮,觉得整个社会主义阵营都在应和着歌的旋律,生气勃勃地齐步行进在历史的大道上。后来虽然这种感觉被中苏论战和“反修防修”破坏了,但一提起列宁和斯大林所缔造的苏联,内心仍然有一种纯洁的崇敬,包括后来在乡下冒着被检举的危险用半导体偷听“苏修"的对华广播,经常听到这首熟悉的旋律,每次都涌上一股激动和向往之情。奇怪的是,真正使我从这种幼稚的幻觉中走出来的并不是愈演愈烈的中苏对立,而是一本小说,即鲁迅翻译的革拉特柯夫的《士敏土》(另有人译作《水泥》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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萌萌走了三年了。三年以后,萌萌重返海南,她活在朋友们的话语和交谈中。而在此之前和之后,她活在人们的记忆中。在我所认识、所熟悉的同龄朋友中,如果不算远在海外的杨小凯的话,萌萌是第一个离开的。一位要好的朋友,说走就走了,一去不回头,再也见不着了,这给我的震撼是巨大的。但我似乎又并没有真正感到她的离去。每当翻开她的书,就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,那就是她本人。萌萌一生都在努力把自己的情绪变成声音,变成话语,于是,她也就真的成了声音和话语。萌萌就是一种情绪,也是一种声音。我把这种声音称之为“精神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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